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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消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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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璇看着他,他嘴角有淡淡的血迹,手臂上未消散的血腥味,深痕压过凸起的青筋管。  她想给他消毒处理,偏哽在心头一个字说不出来。  尤璇靠回椅子上,没再和闵行洲说话,男人的心早就变质,作出什么举动都是在加深矛盾。  他这人不喜欢倒贴,不喜欢无理取闹,不喜欢纠缠,从来不喜欢,面对他,她往往忍不住向他低头,试图像以前一样占据主导。  想想,她每一次的低头,从未成功击散他的冷漠无情。  女人低头,男人发现已经不是想要的,刺激消散,情同样荡然无存。  男人所要,无非追逐的刺激,欲望上的满足,过往再宠又如何,于他无非信手拈来的物质奖励,没有了对你追逐的欲望,你又算什么东西。  他要分手,那是真的分。  曾经住过多少酒店的两个人,真能走到陌生人的互不打扰。  尤璇咳得厉害,医生来给她检查让她吃药,她什么也没听到,脑子里,眼里全是闵行洲这个人。  直到,大概,她的咳嗽扰了他的工作,他让保镖抱电脑离开,轻描淡写,“吃药。”  尤璇看着他走进休息室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玻璃隔板后,她乖乖听话,干吃了两粒止咳药,很苦,她没喝一口水冲服,太苦了,舌头都是。  什么苦都吃过,闵行洲的多情与绝情才是最苦的那一剂。  回想几个小时前在岛上时,她看到门板被狠狠踹开那一刻,她以为是他来了,没想到是一帮魁梧满面糙胡子的糙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叫她跟着走。  她以为是警方伪装,兜兜转转跟着,直到看到闵行洲也在岛上。  原是他暗中派缅方军火商来,那时的心境,她是高兴的,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她就知道他有办法。  她承认,被易家找上的时候她当时可以求救,但她没有,她选择拿命豁出去一场,她就是那么相信闵行洲。  隔着玻璃的休息室,闵行洲仰面挨在沙发上。  赵二坐在他身旁拿鸡蛋敷眼睛,“不去见她说说话?”  那个她无非是说尤璇,尤璇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差。  闵行洲声音冷淡,“你们不怕死?”  闵公子就这么绕开尤璇的话题,这让赵二撕开膏药包装袋的动作顿住。  以前提及尤璇,他还会闲暇的趣味性做回应。  赵二只好不去提,回他的话,“怕啊,更怕你为了她去送命,万一出点什么事港城怎么办,林烟怎么办。”  哪怕不是尤璇,他们都会去。  “下次别做了。”闵行洲阖眸,“没脑子。”  赵二笑出声,“我后妈去寺庙找大师算过八字,我福泽深厚,长命百岁,哪那么容易死掉。”  他勾唇笑了。  赵二看他的伤口,询问,“我帮你上药?”  他低声,“死不了。”  赵二抬头凝望闵行洲了会儿,他身上尽是疲惫之色,“我听说,林烟和易利顷真的领证了,傣国那边领的。”  适时的,赵二还说,“易利顷那边说,你自己愿意的,不得反悔。”  .  10小时后,飞机安全落在闵家老宅的停机坪,百米外可见一排黑色西服站着迎接闵行洲,包括港城有钱有势的那些人。  林烟站在大块头身后,大块头体型够大,完全能遮住她。  机舱门口,其他人先下来的。  最后面的是闵行洲,他身后跟着的是尤璇。  两个人不远不近。  闵行洲只是站在那儿,衬衣有一处颜色特别深,应该是血染的,一贯清冷的他多了几分狼狈,他视线往这儿一掠。  林烟扭头,跑了,见到尤璇和闵行洲一同下飞机那一刻,林烟就走了。  她看到闵行洲安全就行,她不想留。  其它的,警方那边私密性严,没有任何消息流出。  林烟走得急,明明记得林家老宅的路,可这回她完全自乱阵脚,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死盯着她。  那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身后像是滔天海啸要来吞噬她。  林烟脚像灌了铅一样沉,走一步都无比吃力,差点就停下脚步不敢动,轻吸一口气后,没敢回头。  直到林烟消失在拐角。  闵行洲收回目光,和老爷子说着话离开。  这是尤璇第一次正式踏进闵家老宅,占据港城风水绝佳的中式豪宅。  还有那位林小姐,刚刚下飞机那一刻,正躲在身材魁梧的保镖后红着眼,眼里有着说不清的脆弱和难过。  那个女人真的爱用这招讨得闵行洲的怜爱。  在场迎接的那些人默不作声,气围无比凝重。  尤璇低头走下楼梯,看来,林小姐真的和易利顷偷偷领证了。  不知道是谁满脸虚假客套邀请她,“尤小姐,要留下一起吃饭吗。”  尤璇颔首,“不必,我还有事。”  管家说,“那不强求,我们已经安排车在门口送你,你跟我来。”  尤璇跟着管家走,院里入秋,花开有时,期间路过那个鳄鱼池,这大概是闵行洲的鳄鱼,看到一栋三层的全景窗楼房,那里好像是闵行洲从小住的地方。  大抵是天太冷,闵家人给她一件外套披着。  还看到闵家人揪着那几个富二代的耳朵,大骂爱送人头。  看到面目慈和的老太太,只是远远的路过,谁也没和谁打招呼,老太太甚至未曾看过来一眼,以前总有人说,能降港城太子爷的,只有她和老太太。  也确实,那阵子多宠她,她就成了祸国的妲己。  林烟大概绕了弯,路上和尤璇撞上。  谁也没看谁。  自顾走自己的路。  芥蒂哪能不存在,她与闵行洲纠缠不清,她厌恶那个孩子的存在,后来席森那个疯子弄掉孩子,闵行洲亲自去公海,事事与她有关。  林小姐嘴上不说,面上不表,会不膈应吗。  公海一事,人命安全当前,林小姐选择宽容是一回事。  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有女人能这么大大方方不介意吗?  别的女人她不懂,或许有,但林小姐看起来真没那么大方。  尤璇离开前告诉管家,“他身上有伤,伤口很深,并没让人处理,你们多留心以免发炎感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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