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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宋时微的阖家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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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宋时微的阖家照

「怎麽又来敲门,难道因为这份蛋糕卖相不佳,所以打算补送一份吗?」

陈着心里嘀咕,他以为还是酒店的服务员。

不过打开房门后,那句「我靠」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宋作民和陆曼风尘仆仆的站在眼前,宋作民的神态还比较平和,陆教授一脸严肃,金边的眼镜框折射着锐利的光芒。

他们目光在陈着身上稍作逗留,然后就看见了里面的宋时微。

完好无缺,安然无恙。

肉眼可见的,夫妻俩情不自禁同时松一口气。

「宋叔叔,陆教授———」

陈着打招呼的时候,其实他是有些尴尬的,有一种勾搭人家女儿被抓现的感觉。

当然对于陆教授他们来上海并不意外。

找到这家酒店也不稀奇。

就是很异这两口子的速度如此之快。

如果刚才多散一会步,指不定能在淮海中路碰面呢。

面对陈着的礼貌问候,宋作民微微颌首,态度上没有什麽反感的表现。

陆曼则厉声问道:「你在微微房间里做什麽?」

陈着很聪明,他知道陆教授在担心什麽,于是挠挠头解释道:「我房间就在隔壁的1805,在这里给宋时微过生日。」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请陆教授放心,我不是那种没在前台登记,然后偷偷溜到您女儿房间睡觉的色批。

尽管陈着是有这个念头,只是凑巧没房了而已,反而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一命。

听到陈着这样一说,陆曼严峻的神情缓和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好脸色。

她「哼」了一声迈步走进房间,打量着房间里面的宋时微。

闺女衣服还算整齐,就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蛋布满了好像被夕阳晚照后的淡淡红晕。

不过房间里没有特殊的异味,被子也没有剧烈翻滚过的模样,应该是没有被欺负。

至此,陆教授才算彻底放下心。

宋作民跟在后面进入房间,路过陈着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是希望他不要在意陆教授的态度。

陈着当然不会在意,要是老宋和陆教授晚来一会,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不吃掉sweet姐。

门口的动静,早就打断了正在许愿的宋时微。

她同样没想到父母会这样快赶到,一时间愣在原地。

陆教授肩膀挎着小坤包,慢慢靠近宋时微所在的圆桌。

「瞪瞪」的平底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是身体被子弹打中后的声音。

听着就有些压抑。

原本苗条的身影,在烛光的作用下,好像膨胀了许多倍。

宛如一片天上的乌云,遮住了这个生日夜的星光。

「真是吓人啊——」

陈着默默的想着。

就这短短的这两步路,他都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以至于浓稠到空气都变得稀薄,连自由呼吸都成为一种奢想。

只敢小小的喘着气,同时还要谨慎观察陆教授的态度。

她只要一皱眉,陈着下意识的想屏住呼吸。

和这样的人别说生活在一起,哪怕是当同事,陈着都觉得会短命。

都不知道宋校花这些年是怎麽熬过来的!

毛晓琴虽然也望子成龙,陈着读高中的时候也被灌输过「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的思想,但是人家有个度啊。

和陆教授比起来,毛医生宽容的像个鼓励孩子去纹身的家长。

「咳~」

最终,陆曼在桌边停下来,与闺女相隔几十厘米,皱眉凝视过去。

宋时微坐在凳子上,神色平静。

简陋蛋糕上的摇曳烛火,一点一点在绝美的脸庞上晃动。

眼眸像是两团被点燃了火苗,每每轻眨一次,眼底的情绪仿佛都被烛光展现出来。

「这里的生日蛋糕很好吃吗?」

片刻后,陆教授开口了。

她声音冷峻,自上而下的俯视道:「需要不远千里跑来上海品尝?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多担心?」

「又来了—」

宋作民深深的叹口气,妻子倒是谨记没有当面发火,但是这种冷嘲热讽又有什麽区别呢?

「好了好了。」

心疼闺女的老宋,马上说道:「上海也不错啊,这里是东方明珠丶是十里洋场丶是海上花园——-微微想换个城市换个环境过生日,也没什麽大不了嘛。」

陆曼很不满每次教育(Pua)闺女的时候,丈夫在旁边帮腔。

她甚至觉得,女儿如今这样「叛逆」,陈着占大部分原因,但是和丈夫长久以来的纵容也有很大关系。

她转头瞪着宋作民:「我在广州给她订好了生日蛋糕,还提前买好了生日礼物,难道不比这个破·小蛋糕要好吃?」

说完,陆教授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Dior礼盒,「呼」的一声摆在桌面上。

陆教授应该是真的很生气,动作幅度有些大。

因为这些年宋时微的生日,陆曼每次都会准备一些礼物,结果闺女都是不咸不淡的应付。

可是刚才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发现闺女惊讶的神情中,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收敛的浅浅笑容,这表示她前一刻很幸福。

陆曼很不舒服,自己费心费力的准备,难道还比不上这麽一个朴素的破蛋糕?

不过sweet姐这次的反应,依然和往常一样。

对于那个Dior的礼盒,她都没有多看一眼。

反而有些担心的看着蛋糕上的小小烛火,差点被母亲剧烈动作掀起的气流吹灭。

幸好!

烛火虽弱,最后还是摇摇欲坠的稳住了。

宋时微清澈的眸光,才重新归到宁静。

「喷喷!」

陈着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感慨万分。

其实陆教授一点都不知道sweet姐要的是什麽,她好像只是按照「我觉得你喜欢」这种观念来买礼物,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想法。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sweet姐就像是一个「玩具」。

当然在陆教授心里,这个玩具肯定是比她自己生命还重要。

但是呢,这个玩具的每一个动作丶每一件漂亮衣服丶每一句话,都要按照陆教授的意愿来进行。

家里有这样的长辈,其实很内耗的。

他们看似精益求精,拒绝任何失误和不完美,实际上底层逻辑就是希望每个家庭成员都听他们的话。

因为他们可以犯错,但是别人不可以。

把家庭成员逼的崩溃以后,他们又用「爱」或者「我都是为你好」的名义,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别人。

但是这个问题又真的很难解决,因为基本都是直系血亲的长辈,而且他们主观上就是觉得「为你好」。

就像陆教授和宋校花之间的问题,目前陈着都解决不了。

除非发生什麽重大变故,能够让陆曼幡然悔悟。

但是以他们这种家庭条件,基本上也不存在什麽重大变故的问题了。

「广州蛋糕是一种的味道,上海蛋糕又是另一种味道。」

还好家里有老宋,他再次帮闺女开解道:「订了也不会浪费,可以等微微回去再吃啊。」

宋董就像个家里的「缝补匠」,哪里出现问题了,他就赶紧去打个圆场或者弥补一下。

尽管不能完全阻止妻子这种恐怖的支配欲,但至少能撑开一片空间,让闺女获得喘息的机会。

「什麽时候回去呢?」

陆教授咄逼人的说道:「现在买票吗?」

陆曼实在不希望闺女继续留在上海,不是上海不好,而是不想她继续和陈着呆在一起。

宋作民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宋时微,抬了抬腕上的手表,笑着说道:「这都几点了啊,哪里还有飞机?」

「没有飞机和火车,可以让上海分公司的司机送一下啊!」

陆曼生硬的说道:「来回的油费我们出。」

「这样不好,不符合集团规定。」

宋作民找个理由推辞。

其实他就是集团的领导之一,所谓的「龟定」也规不到他的身上,只是不想让妻子连夜回去罢了。

「要不这样吧!」

陆曼显然看穿了丈夫的敷衍,冷冷的说道:「你借一辆车,我自己开车带着闺女回广州。」

「胡闹!」

宋作民怎麽可能同意,大晚上开夜车奔波1000公里,这样多危险!

明知道陆曼可能是在说气话,宋作民还是产生一种难以沟通的疲惫感。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很多年前的某次拌嘴中,宋作民就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在后来的日子里,这种疲惫感经常出现。

现实里的缝补匠,如果累了,还可以选择休息一下。

婚姻里的缝补匠,如果累了,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你能借吗?」

陆教授还在咄出逼人:「如果不愿意,那我就自己找上海的朋友借车了。」

「就不能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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