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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律白握住他的双肩,柔声说道:“砚书放心,就算我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辜负你。”

柳柒的喉间猝然泛出一股恶心,他把人推开了沉沉说道:“我是你亲堂哥,你怎能对我有这样的心思?”

赵律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须臾后勾唇一笑:“我不在乎。待先帝入陵、新帝继任大典之后我就接你回宫,从此不许离开我半步。”

柳柒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你简直是个疯子!”

“君子做久了,也该做一回疯子。”赵律白替他拉上被褥,温柔地道,“如今天气转凉,砚书莫要受寒,得仔细着身子。”

说罢便起身离去了。

柳柒忙拉住他的手臂问道:“云时卿在哪儿?”

赵律白强忍怒意回头:“他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是他出卖了你的行踪,你难道就不恨他?”

柳柒不顾他的挑拨,再次问道:“云时卿到底在哪里?”

赵律白绷紧下颌,淡淡地道:“放心,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柳柒道:“我要见他。”

“不可能。”赵律白笑了笑,语调依旧温儒,“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见面了。”

诸如此类的事每天都会发生,赵律白每每来此都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离去时却甚为狼狈。

他生柳柒的气,却又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只能打碎了牙咽入肚中。

短短几日,各路转运使及州府的长官陆陆续续赶到京城为昭元帝发丧。

师家一党的旧部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朝中官员再次大换水,唯赵律白之命是从。

昭元帝暴毙之前便因旧疾而缠绵病榻,太医局的医官也在他死后仔细查验了一番,尸体无毒无淤痕,乃正常死亡。

朝中臣子对此并无异议,遂遵循遗诏,奉赵律白为新帝。

狱中不见日光,亦无更漏,柳柒只能凭借膳食来推断自己被关了多少久。

他不知云时卿现下处境如何,除了担忧之外,别无他法。

先帝发丧那天,赵律白有一整日没来此处,直到入了夜,他才脱掉孝服赶往皇城司。

金碧辉煌的牢房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赵律白走向床塌,轻轻坐了下来:“内侍官说你今日鲜少进食,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柳柒侧躺向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赵律白又问道,“莫非是他们伺候不周全?”

“与他们无关,你别迁怒。”柳柒淡淡地道。

赵律白笑了笑:“我依着你的口味带了几份糕点,吃些果腹罢。”

柳柒道:“草民甚是困乏,恐要拂了陛下的美意。”

赵律白盯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息:“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我明日就接你回宫。”

柳柒拧起眉梢,止不住地涌出一股恶心之意。

“我知你怪我、怨我、甚至是恨我,但是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置气,起来填饱肚子再睡。”赵律白一边说着,一边去揭他的被褥,见他紧紧抓住被角不肯松手,遂哄劝道,“砚书听话,多少吃一点吧。”

屡劝未果,赵律白便不顾他的执拗,强行揭开了被褥。

柳柒服用了软筋散,自然是敌不过他的力气,没了被褥做遮挡,他下意识捂住肚子,将身体蜷得更紧了些。

循着柔光瞧去,他的腹部圆润鼓胀,盖在肚皮上的双手微微发颤。

赵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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