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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看上大姑娘这煞星什么了?

“......贾太太真真是个和善人,姑娘还未过门,便想着为姑娘调理身体,姑娘快随我们家去,别让未来家姑好意落空才是。”

两人耐心劝导,心中记着太太来时的嘱咐,一定全须全尾、妥妥当当把人请回来,在姑娘面前多念念贾家好处,勿要冷脸相对,开罪婆家等等。

吴熳早有下山之意,听明她们来意,便让一脸欣喜的周婆子收拾东西去,准备下山。

婆子见吴熳如此爽快,心中又轻慢起来,大姑娘也是个爱作的,一月前才向太太求了来这庵堂“养病”,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说走就走。

不过差事儿顺利,二人也是心喜,面上一个劲儿奉承着吴熳。

谁知,一炷香后,那老婆子小丫头收拾了两大箱东西,让她二人抬下山,两人面色僵硬,干笑着扯扯嘴角,道:“姑娘,家中用具一应俱全,这些怕是用不上了,不带也罢。”

哪知,不成!

吴熳冷着脸,声音也凉冰冰的,“我恋旧,这些都要带走,你们若是不搬,那便不走了。”

两婆子惊了一跳,知她不过有所倚仗,装腔作势,却不得不干,太太说了,人接不回去,可得仔细她们的皮。

两人只得苦着脸搬运起来,因着都不是干重活的人,力气不大,只两人合抬一箱,打算下山后,令车夫上来搬一箱。

周婆子看着两人摇摇晃晃,不堪重负的模样,幸灾乐祸啐了一口!

这头,吴熳指挥黑丫将她们不带走的被褥、锅碗瓢盆、菜干等送与庵里的师傅们。

周婆子这一月多在此住得舒心,也想着回报一二,便拿起高笤帚扫起院子。

只突见一面阔唇厚的男子出现在院外,饧眼望着姑娘,状似酥倒,一副色痞模样。

周婆子气急,姑娘好容易有了着落,绝不能叫人在婚前又坏她名声,举了高笤帚便打去,笤帚枝条立在他脸上划下两条血痕。

吴熳听见声音,担心周婆子不敌,忙来相助,只见那男子被打得抱头鼠窜,扔贼心不死,寻了空隙就盯着她的脸,眼神痴迷又怪异。

周婆子见状,打得更用力了,那男子叫嚷起来:“别打别打,小生朱尔旦,乃一举人,今陪妻子来上香,迷了路才到贵宝地,多有打扰,但小生绝无恶意!”

周婆子一听此人居然是个举人老爷,手上笤帚都吓掉了,一脸闯了大祸的模样。

原本只被人盯着看,那人不敢越礼,周婆子又教训了一顿,吴熳打算算了,可如今听他自报家门,朱尔旦?

吴熳漆黑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既叫朱尔旦,那他来此地,就不是什么迷路之类的荒言!

吴熳冰冷的目光在院内一扫,见架起的晾衣杆,抄手一根,一棍棍朝着朱尔旦打去,专抽在最能叫人疼的地方。

若是上辈子,遇上敢如此明目张胆觊觎她的男人,吴熳必将他烧成灰,可如今不能!

人死了,必引来鬼差,吴熳暂时对付不了。

且在聊斋原著中,朱尔旦死后,方是他好日子开启之时。

有陆判保荐,他新丧便成了地府文吏,后来更是擢为华山山神,舆马侍从,好不威风。

朱尔旦若是成了鬼吏,要吴熳命和头的鬼又多了一个。

所以,他一定不能死,但吴熳有的是办法叫他疼!

周婆子根本拉不住自家姑娘,直看她将那举人老爷打得满地乱滚,嗷嗷叫唤。

好在姑娘终于停了手,扔下杆子,往正殿方向去了。

正殿内,崔氏诚。心叩拜,潜心祈愿,终得了一好签,说她定是儿孙满堂、富贵荣华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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