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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野鬼哭嚎嬉闹的调子。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小路,这儿靠近大江,修了堤坝,没有装路灯,只见远处有江波微漾,月光落在上头,偶尔闪过几道银色的光亮,江边树影微动,落在地上似鬼爪张牙舞爪。

“摔在这儿了啊。”

潘垚探头瞅了瞅,就见柴油轮车摔下了堤坝,下头还摔着个血糊糊的人。

“呜呜,我想起来了,我这是死了啊。”

包从文看着脸趴地的自己,一开始难以置信,仔细比对身上的衣服,身形,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是死了。

大江小江也恍神。

对了,突然见着人,来不及刹车,他将车把子扭了个方向。

哪里想到,堤坝上这路这么窄,一不留神就冲出去了,最后,要撞的那个人也没有避开,带着一起被摔了下去。

“还没死,不怕,我送你们去医院。”

潘垚宽慰了一声,手中的清铃又重重一摇。

紧着,人只觉得自己沉沉地往下坠,见不到底一般,周围一片的黑。慢慢的,身体变沉了,也感受到了痛处,脑壳疼,浑身都疼,动都动不得。

人精神不济,想睁眼却没法子,最后脑子一黑,人都失去了意识。

……

市一医院。

“医生,这儿有个病人!说是车祸,还翻滚着摔下堤坝,是路过的老乡送来的。”

身穿白褂子的医生瞥了一眼,就见医院大厅那儿站着个汉子,他手上拿着个草帽,四十多岁模样,见人瞧过来还陪了个笑,有些憨。

“恩,先看病。”医生收回目光,将病人的眼皮翻了翻,又拿灯照了照瞳孔,声音沉稳。

“剧烈撞击,应该有内出血,安排个CT,手术室准备好。”

“好。”

很快,市一医院里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护士推着病床,只见床上躺着大江小江,还有包从文,各个眼睛紧闭,脸色苍白。

见人进手术室了,大厅里送病人来的老乡这才离开。

只见他往树的背后一走,再出来时,不见手拿草帽的老乡汉子,倒是有个穿小花裙的小姑娘,脚步轻盈。

元神出窍,佛子出游,如风似光,亦可有万般姿态。

要是朱阿婆在这里瞧了,定要拍手叹一声妙。

“小汪,等急了吧。”

“汪!”不急不急。

不远处,小黑狗摇着尾巴,黑眼睛咕噜噜,一瞧就是机灵模样。

“真乖。”潘垚招呼了小汪一声,“走,咱们去和朱阿婆说说,她也担心着呢。”

……

凤凰洲,忠关街。

“人送医院了?”朱阿婆眼皮都未撩起,问了一句,手中还忙活着下馄饨。

见潘垚点头,她紧着又嘟囔道,“还过来和我说一声作甚,这个和我又没亲没故的。”

“我知道婆婆你担心他们呢。”潘垚道。

“我可不担心,生老病死,人间百态,这事啊,我活到这岁数了,也是见惯了。”

朱阿婆哂笑了下,尤其是她,多少新亡的魂都是她指路引渡的,其中也不乏是认识的亲友街坊。

潘垚见朱阿婆还在嘴硬,笑了笑不再辩解。

不担心的话,那时就不会提醒他们回去了。尤其是包从文,他越来越馋,那是生魂即将成为亡魂,说吃,那也是能吃的。

要是朱阿婆图省事,真给了一碗,包从文就该回不去了。

“赊刀人真是没落了。”朱阿婆颇为惆怅,感叹以前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那是越来越少了。

“两个赊刀人的后人,竟然毫无知觉地离魂来我摊子上,还要点一份吃的,荒谬。”

“婆婆也知道赊刀人?”潘垚好奇。

“知道,以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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