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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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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念身上挂着的外披太滑,已经不知不觉掉了大半,被揉成团。

她后腰的位置就只剩下里面薄薄一层裙子,厚度像纱,聊等于无,所以腰窝间那份突兀出现的滚烫,根本无法忽略,攻击性极强的抢占她所有心神。

她攥着的枕头彻底被汗湿出指印,茫然张着唇,急切汲取稀薄的氧气,还是觉得胸腔里紧滞发胀到微微疼痛,口干舌燥。

太静了,静到心脏震动声如擂鼓,一呼一吸都磨砺耳朵。

身后那道吐息稍一铺洒,她就止不住轻轻颤栗。

姜时念没有过实际经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张。

书面的理论,大致过程,中间要经历什么,她多少了解,早在跟沈延非签协议的那个晚上,她就试想过类似这样的画面,仓促预计了自己要面对的。

她以为经过那么多的自我说服,又欠了沈延非太重无法回报,在领证办婚礼,婚姻事实再无质疑的时候,她能够坦然接受他在这方面提出的要求。

这本身也算得上是她合理义务。

但想象终归和现实天壤之别,那些只存在于思想中的冲击力,与真正打开了侵略欲的沈延非比较,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尤其经过一整天几次的深吻,她撑起的骨架摇摇欲坠,对于此刻身后的火烙,一时间只有招架不了的惶乱。

是她的问题,她没理由强行挣脱,何况就算强行,如果沈延非动真格,她也不可能有拒绝的余地。

姜时念眼前蒙了一层生理性的雾气,哽着嗓子,想跟他商量:“沈延非……”

一个名字,换来他手臂间更窒息的力度,扣着她严丝合缝相贴。

姜时念脸上要沁血,头晕脑胀。

他更可观了。

威胁明目张胆升级,姜时念完全无意地挣扎了一下,想要稍微扭开角度,但忘记了沈延非刚才在耳边的警告,她不安碾磨,只换来没止尽的变本加厉。

要命循环。

姜时念唇间气息烫得像高烧,视野更花白。

她想起沈延非好像不爱听她只叫名字,这个关头,她怕触怒他,顾不上太多其他的,只想无论什么方法,让他先心放软,给她一点空间,哪怕只是让她缓一缓再接受。

所以她没有过度设防地再次叫了他喜欢听的那两字。

“老公……你等等,让我……”

姜时念丝毫察觉不到她声音里不自觉的婉转,平常的清灵已经够抓耳,此刻搅进颤意沙哑,混一丝忍耐的脆弱哭腔,就是至高诱引。

沈延非的沉默考验她意志,她胸骨像要被心脏搏动撞出裂缝时,他终于低缓开口:“转过来,别背对我。”

姜时念心里挣扎,总觉得面对面更危险,但他声音沉沉,并不打算让步:“转身面对我,再谈别的。”

他说话间气流灼烧,姜时念后颈上血液急涌着,她尽量跟他保持一点缝隙,快速转换方向,长发在枕头上全然散开,她躺在他臂弯里,抬头看他眼睛,想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

姜时念张口要出声。

她睫毛上的雾这时候凝成了一点湿漉潮气,显得懵然无助,还故意强撑着镇定,不知道自己眼角正染红,唇肉微微肿着。

“我不是接受不了,你能不能让我再准备一下,”她无措还不想被发现,声线压着抖动,“再晚点行不行,今天也可以,就是稍微——”

姜时念红唇白齿在沈延非眼前开合,一句话没有说完整,就被他捏着脸颊重重吻下,把她所有未完的尾音侵吞。

她知道危险,本能推拒,但力量悬殊于事无补,遮天蔽日的霜雪气混进了异样的温度,不加收敛地要把她彻底点燃。

她只觉得瑟缩惧怕,脑子里昏昏乱乱地记起曾经很多年,叶婉时不时罚她站在姜家后院的树下,用折下来的枝条抽她腰背,训斥她小小年纪就长成一副不正经的勾栏样,学校里男生的情书居然都送到家里,肯定是她乱招惹不检点。

因为她长得招摇,叶婉怕她丢姜家面子,在生理启蒙教育上就极度严苛。

她耳提面命告诉她,性这个东西就是羞耻的,不能直言,不能放嘴边讨论,更别提有所期待和享受,它就是纯粹的痛,奉献,牺牲,为了满足男人和生育而存在的。

甚至于接吻和一切亲密行为,都应该抱有强烈羞耻心,不能过度。

她在跟商瑞确定关系后,商瑞热衷于拥抱亲吻,但她深受叶婉影响,即便在长大的过程中,她拼命重塑着正确的世界观,但不可能没有阴影。

她下意识回避和抗拒,商瑞本质上又是个更爱自己的人,他在亲密中放肆不顾及,让她更缺少好的体验。

所以她以为接吻是需要忍耐的,唇碰唇的那种最轻松。

但直到今天,她一次一次被沈延非唇舌搅乱,预想中的折磨半分都没有出现,他暴烈也温存,太过陌生的入侵感能烧毁理智,她心慌更重,可感官上从未有过的登峰享受也拽人沉溺。

姜时念攥着被子,不记得自己嘴唇是什么时候张开的,她眼底波光涌动,沈延非却忽然跟她唇分开,半垂下眼深深盯着她,声音里的哑遮不住:“分神了?想什么呢。”

她拼命喘着,回答不出来。

知道说了他一定会生气,虽然大多是姜家的过去,可涉及到商瑞也是事实。

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沈延非背对主卧唯一亮起的壁灯,五官几乎完全隐在暗影里,他一言不发,高温的指腹有些失控,加重磨着姜时念充血的唇肉。

她陷在枕头里,吊带滑脱,肤色瓷器般釉白含光。

沈延非在昏暗里合眼。

忍耐力被她正在想起的名字辗轧。

那些久压的欲在某一刻崩开了束缚,原本今晚只想点到为止的念头,也随之土崩瓦解。

姜时念看不清沈延非的表情,只觉得她裸露皮肤都在细细的起立,她恍然发现他停住动作,应该是她挣脱出去的好机会,她忍住身体里陌生的波澜,想从他手臂的控制里往外躲。

刚一动,就被沈延非一把攥紧,扯回枕头上压住,他的吻没了丝毫和风细雨,像莫名山摇,拽她猛然下陷,唇舌齿关都不再满足,他覆下去吮她颈侧,在动脉剧烈跳动处舔吻轻咬。

姜时念及时咬住牙关,咽下声音,一边无力按着他,一边横起手臂咬得更紧。

随后她惶恐的闷声带出哽咽,不能置信地睁大眼,里面水光横涌。

被子都推开。

沈延非起身,又俯下,一路蔓延。

姜时念脑中刹那一片空白,眼前爆开杂乱的光束,根本无法回神,更做不到去相信此刻发生的是事实。

像是喝醉,明明神经清醒,一触一碰都极度清晰,就是站不起来动不了,只能做出毫无作用的微小反抗,被酒精疯狂控制着,徒劳地蹬一蹬腿。

人在醉意浓重的时候,偏偏被拉上舌形的软艇去穿越无人山谷,以为陌生地域,会水竭难行,前路受阻,然而等真正接近关隘,才见到被植被隐藏着的,最不为人知的潺潺溪流。

数不清多久。

姜时念惊慌无比的失神时,沈延非抬身,回来与她亲吻。

他咬着她嘴唇搅她,带着若有若无的涩,她从未料想过的失态,整个人滩成一团,几近崩溃,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哽咽,泪眼朦胧怔怔看他,水痕从眼角往外不停的涌,如同她别处。

她想冷静下来,但控制不了的一直发抖,控诉无措地注视他,桃花眼通红。

沈延非低头抱住姜时念,让她放纵地抽噎出来,抚她颤着的脊背,看她在哭,他自身再多踩到上限的欲求都强行压下去。

他低低慢声:“只是一点咸。”

姜时念被他这一句话激得脑中轰鸣,更要发疯了,她从他怀里挣扎,他扣住,搂更紧,抓着她不安乱动的手,漆黑眼睫垂低,喉结在光影明暗中往下克制地压。

沈延非把她嵌在胸口,引她去自救。

“别跑。”

他轻咬她咽喉,哑声说。

“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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