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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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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之皎依然讨厌他,因为打他出现后,她干什么都要小心。她出去玩不带温随,三分钟不到就会接到父母的电话,带上温随的话,那她就别想跟别人多说一句话。

他熟练掌握颠倒黑白、告御状、当眼线,她早恋一下都跟特务接头一样小心翼翼。

这几年他们联系少了很多,但他一来,发现自己日子过成这样,百分百会把自己的处境汇报给父母。

温之皎不敢想象到时候父母得多担忧,毕竟他们解决不了,除了干着急也没用,还不如不让他们知道。

她咬着唇,想来想去,开始列计划。首先,不能让温随发现她和江远丞的不对劲,其次,她得绕过温随单独和大师会面,最后……

“咔嚓——”

卧室门被推开。

温之皎合上笔记本,回头看过去,却见江远丞站在门口。他穿着正装,握着拐杖,灰眸蹙着,透过偌大的卧室里与她对视。

“怎么没下去吃饭?”

江远丞问道。

“啊?”温之皎反应了下,看向窗外,发觉天色已黑,她立刻起身,“没什么,在看手机。”

她走到他身旁,又道:“你不是开会吗?这么早就结束了?”

江远丞垂头睨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更晚些回来吗?”

温之皎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挽着他的臂膀,对他笑了下,

“有空我们真该一起去那家道观看看的,那里的风景很不错。”

江远丞面色稍好了些,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好几秒,他低声道:“结果怎么样?”

温之皎顿了下,道:“还可以,但是他们没说算日子的事。”

江远丞的鼻唇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才起身。

他又道:“所以呢?”

温之皎抽出挽他手臂的手,却被他握住,一时间动弹不得。下一秒,他那双灰色眼睛中有了些冷意,凝着她。

“我在想,我爸爸以前做生意时请过一名很厉害的玄学大师。”温之皎仰着脸,对他淡淡笑了下,“刚刚问过了,大师说下周有空来A市一趟。”

江远丞挑起眉头,眼睛更冷了些,俯视着她,“温之皎,我不是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你根本就是想随便请一个人敷衍我,延迟订婚时间是不是?!到了现在,你还惦记着他是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眼神尖锐起来。

温之皎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快就看穿了?

她仰着头,轻声道:“远丞,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是我又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我不会让你请的所谓大师过来的。”江远丞捏住她的下颌,眼里有着讥诮,“要请,可以,我让生活助理请,就请那些最负盛名的来,比你说的那些——”

他话音骤然顿住,灰眸顺着她的脸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上。下一秒,温之皎的肩膀被他按住,紧接着被他按在了楼梯拐角处。

“怎、怎么了?”

温之皎被他的动作吓得一结巴,一时间失语。

江远丞却抬起手,粗粝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脖颈,眼睛越来越冷,“这是什么?”

“啊?”温之皎茫然,背后起了一身冷汗,脑中飞速运转起来,“你在说什么?”

……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裴野掉了根头发之类的吧!天杀的,要真是这样,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啊!

温之皎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机械低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她有疑惑抬头,却在这时,却在这时透过楼梯拐角的拱形窗玻璃瞥见了自己的倒影,她终于看到了比头发更绝望的东西。那就是,她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圈红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留下的?过敏?可她没戴项链啊?

她费解时,却发觉江远丞的手指已经有些颤了,灰色的瞳孔骤然扩散,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是谁留下的?你发生了什么?”

……完了,他的过度保护欲又要爆发了。

“为什么受伤了?”江远丞的眼皮痉挛起来,手指不断抚摸地着她脖颈的红痕,语气愈发轻,“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受伤?你就不该出去的,我不该听你的话,不该……”

他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路拉回房间,“告诉我,是谁?!”

江远丞的怒意愈发大,但温之皎脑中只有刚刚提取

到的关键词:不该出去!

不可以,不可以啊!

怎么办,不能出去的话,难道之后她要在江家跟大师单独见面吗?这里可全都是眼线啊!

“远丞,你听我说,这不是什么伤——()”

温之皎话音突然顿住。

不对,这真的不是伤吗?她摩挲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很快,便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疼来。一个恐怖的猜测油然而生。

难道,这是梦里那个裴野留下来的痕迹吗?可是梦怎么会留下痕迹呢?难道那些梦真的是某种预示?

温之皎脑子愈发混乱。

“你难道要替伤害你的人说话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江远丞的灰色眼睛眯着,话音却出奇地温和,手扶着温之皎的脸。像是诱哄似的,他低声道:“对方是谁?你不说的话,今天的司机,保镖,佣人……我会挨个叫到你面前问话。”

“皎皎,是谁让你这么护着呢?”

江远丞的唇角抽动了下,可他却附身,用唇在她的伤痕上留下了一个个吻。

温之皎立刻伸手抵着他的脸,垂着脸,沉默了许久,久到江远丞的心都往下沉。

他察觉到心脏像是被攥紧了一般,躁动的情绪使得他的血液沸腾,连带着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一切。

江远丞的手攥住了她的手,却看见她脸上有了一颗颗泪珠,一种无声的哭泣。

“是裴野。”她话音透着些难过,“我在道观里遇到他了,他说我跟你根本不配,让我不要以为我可以攀上高枝了。”

江远丞闻言,眉头抖动了下,“裴野?那你为什么不说?”

温之皎用力推开江远丞,哭得梨花带雨,“他警告我,识相点就离你远点。我不想告诉你,就是因为他是你朋友!你能做什么啊,你能为了我这样的人去打他吗?我不是不清楚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不过是个好拿捏的玩物而已,那我除了忍了还能做什么呢?”

“我如果真把你当做好拿捏的玩物,我为什么还和你订婚?”江远丞动作急切地身后去触她,却被她抬手打开。他道:“裴野还说什么了?”

“我连请个大师为我们算日子,你都觉得我别有用心!”温之皎尖叫起来,蓬松的卷发黏连在苍白的脸上,黑眸湿漉发红,话音带着哽咽,“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是想好好对我?裴野说什么重要吗?他说得对啊,我就是配不上你啊!”

江远丞踉跄几步,想要拥住她,可下一秒,她用力一推将他推出房门外狠狠关上了门。

“砰——”

门合上的一瞬,江远丞的脸色瞬间铁青阴沉起来,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站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后,却听见房间来传来一声差点变音的“呱滚啊!”

江远丞闭上眼,几秒后,他攥着手杖,快步离开。

“现在,调查一下裴野今天的行程。”

他话音平静地对着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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