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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枯蝶(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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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令秋从储物戒里取出一顶大氅给姜岁披上:“师尊,当心着凉。”

姜岁蹙眉道:“露泽草在这种寒冷的地方如何存活?”

“既然是仙草,生长的地方自然有不同寻常之处。”孟令秋笑着道:“不过要想采到露泽草,还得先过护宝灵兽这一关。”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姜岁就听见耳边响起一声长嚎,那声音比起虎啸还要有穿透力,极度刺耳,其中威势让人听了就想落荒而逃,实在恐怖。

姜岁瞬间转身,就见一头浑身雪白几乎与整座雪山融为一体的巨兽从蓬松的雪地里钻了出来,它原本沉睡在这里时只让人觉得是一座小山,动弹起来也真是地动山摇,各处栖息的动物无不惊慌奔逃。

灵兽的外形很像是一头熊,却生有十分尖锐的一对獠牙,双眼是鲜血般的颜色,光是看着就知道绝不是好相与的,姜岁不知道当年应持月斩杀的雪兽比之眼前这头护宝灵兽如何,但他确实是被眼前这庞然大物震惊到了。

这东西怕是能一脚踩死好几个他。

姜岁有点后悔把申屠谕和应持月留在魔界让他们打架了,这两随便带一个都能拖住这东西,何必他自己来这一场苦战。

他刚要召出自己的佩剑,就见孟令秋已经从剑鞘中拔出了剑,道:“师尊,我来对付这畜生,您去找露泽草。”

稍微回忆了一下,孟令秋道:“应该在向阳的那面,石缝之中。”

姜岁道:“以你如今的修为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不要逞强!”

“师尊不必担心我。”孟令秋笑了笑,“我没事。”

上一世他就对付过这东西,知道它的弱点,虽说如今境界不济,但是靠着前生的记忆也未必不能取胜。

姜岁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也就没有多说,趁着孟令秋拖住这灵兽的功夫往它所守护的山崖而去。

山巅之上,有一汪澄澈如镜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散发出瑰丽光芒,姜岁御剑过了这个湖泊,找到了孟令秋说的地方,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姜岁心下一沉,又快速找过了周围,仍旧不见露泽草的下落——难道是孟令秋在消遣他?!

不……孟令秋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姜岁脸色很难看,他转身看向孟令秋和灵兽缠斗的身影,传音入密告知孟令秋这边情形,孟令秋似乎也很惊讶,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只灵兽竟然直接朝他的胳膊撕咬而去,孟令秋一时躲闪不及,真让它咬下一块肉来,姜岁见状连忙上前以剑势逼退了灵兽,却不料那灵兽见他去而复返,以为露泽草已经被他所得,当即勃然大怒,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之声。

这本就是雪山,动静大了非常容易引发雪崩,灵兽这一嗓子嚎下来姜岁当即便见周围积雪有崩塌之势,他连忙就要带着孟令秋往后退,却不料脚下踩着的地面也寸寸龟裂,原来这里的“地面”并不是土地,而是坚冰!

冰块碎裂是姜岁措不及防的事情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随着崩裂的积雪和碎冰掉进了山中,孟令秋似乎想抓住他,却被层层断裂的坚冰和积雪所阻隔,姜岁只看见他竭力伸过来的手,就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倒是跟姜岁预想中的被雪埋成个雪人的情况不太相同,姜岁甚至没有觉得冷,睁眼就是明亮温暖的火光,他有些疑惑的坐起来,就见申屠谕正坐在他旁边打坐,看起来和应持月一战他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脸上都挂了彩。

见姜岁醒了,他立刻过来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你怎么会在这里?”姜岁皱眉问。

“来找你。”申屠谕言简意赅:“不想跟那条蛇打了。”

姜岁问:“那你们谁赢了?”

申屠谕毫不犹豫:“自然是我。”

姜岁却觉得这话很有水分,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两人谁打赢了。

事实上申屠谕和应持月打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们在这里打的你死我活,孟令秋却还跟在姜岁身边呢,岂不是白白让这姓孟的小兔崽子捡了便宜?是以两人丝毫不恋战,当即就往万界山赶来,只是到底没有白马金车那么快,赶到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灵兽暴怒。

申屠谕运气比较好,跟着跳下来的时候正好捡到了姜岁。

姜岁看了看四周,问:“这是何处?”

“山体之中。”申屠谕道:“我也是才知道这座山竟然是空的。”

四周并非一片漆黑,因为生长了很多会发光的矿石,反倒是让此地像极了天将明时、天空泛起鱼肚白的光亮程度,但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因为全是光秃秃的岩壁。

姜岁之前睡着的地方倒是铺着干稻草,可见这里之前是有人迹的,他想到传说中在此地飞升的前辈,难道这里就是前辈飞升之前修炼的洞府?

“露泽草已经被人先行采走了。”姜岁想起这事都觉得烦躁,“当今谁有这般实力在不惊动灵兽的情况下就将露泽草带走?”

那头灵兽非常难缠,本有两头,只是其中一头在上任魔尊炼制万灵丹时就被斩杀于此了,由此可见即便是魔尊级别的强者想要采得露泽草也是要过灵兽这关的。

“没有。”申屠谕笃定道:“想要拿到露泽草就要从灵兽的尸骨上踏过去。”

姜岁心中疑虑更甚。

露泽草究竟是早就不在这里了,还是他决定来此处后才不在的?若是后者,姜岁很难说服自己对方这不是在跟他作对。

申屠谕却根本不关心岑霁的死活,若说应持月还要装一下的话,他就是装都懒得装了,凑到姜岁面前道:“岁岁,你之前说要跟我谈谈,现在到时间了吗?”

姜岁现在哪有心情跟他说这些,皱眉道:“没有。”

申屠谕皱起眉:“你跟应持月成婚,是因为心悦于他?”

“……我那是被强迫的,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你叫什么申屠谕啊,改名叫申屠榆算了,榆木脑袋的榆。”

姜岁无语的道,他起身想要在周围转转,刚走出去几步就又冷的缩了回来,这雪山的内部似乎比飘着雪的山巅还要冷,姜岁在山巅还没有觉得怎么着,在这里却是刚离开火堆几步就冷的打哆嗦。

申屠谕扣住他后脖颈吻住他冰凉的唇,姜岁瞬间感觉到唇齿之间有一股暖热的气流传递过来,瞬间扩散全身,让他觉得舒服了许多,下意识的就踮起脚尖加深了这个吻,申屠谕自然不会吝惜这点灵力,抱着人吻的更深。

申屠谕的灵力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强势又霸道,不仅温暖了姜岁的肺腑,还在他身周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霜寒。

“你怎么没事?”姜岁气喘吁吁的推开申屠谕,他被吻的双颊发红,苍白的唇更是显得红润柔软,眼睛里像是含着汪水,“而且你身上好烫……你是不是不太对劲?”

申屠谕定定的看了姜岁一会儿才说:“不是我不对劲,是你的问题,你中了那只畜生的寒毒,所有才会如此畏寒。”

姜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冰凉一片,若非他还能动能说话,光凭着这体温,旁人估计要以为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毒要怎么解?”姜岁问。

申屠谕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很快又道:“这毒不算严重,出去后找个医修看看就好。”

姜岁有点郁闷,自从上辈子中过噬命蛊后他对这种东西就非常忌讳,虽然应持月也会给他下毒,但应持月总不会弄死他,这来历不明的毒却又不一样,虽然申屠谕说不严重,但姜岁还是觉得很膈应。

申屠谕也看出他的后怕了,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安慰姜岁,毕竟这段时间他熬夜看了许多话本,其中的书生在小姐害怕伤心时都要说点什么来转移小姐的注意力,是以他认真想了想,握住姜岁的手很认真的道:“你觉得我这样握着你舒服吗?”

姜岁自己很冷,就觉得申屠谕是个暖烘烘的大火炉,被他这样握着手确实舒服,便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那这时候双修,你应该更舒服。”申屠谕笃定道:“要试试看吗?”

姜岁花了好一会儿才听懂申屠谕这话,愣了下后就是一巴掌甩过去,“你下不下流!”

申屠谕可不觉得自己下流,挨了巴掌也不生气,而是继续道:“我认真地,春宫册里就说发烧的时候做这种事会更舒服,现在的情况不就很类似么?”

姜岁:“……”

姜岁怒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少看点那些东西,有这功夫你读点正经书不行吗?!”

申屠谕有自己的道理:“字太多看不懂。”

姜岁:“。”

所有尽挑全是画的春宫册看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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