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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轻飘飘的好似鸿毛,上面的字却重若千钧,一笔一划都在控诉朝术的无耻恶毒!
说来真是可笑,朝术为了蒙蔽老皇帝的双眼摄取权益,所作所为看似完全就是宦官佞臣所行,在旁人看来就是奸祸当道,最严重的甚至说他一出,当世必有亡国之相。
可朝术的实际的行为却是并没有这么严重,他那些权势皆是从权贵手中抢来的,大多都是为了平民百姓谋利,再给自己的势力添砖加瓦,因而就触犯到了那些权贵。
他们向来不顾平民的死活,又掌握着世间多数的话语权,只要他们把控着文人,就可以将白的说成黑的,好的说成坏的。
笔杆子的力量有多大,只要读过书的人都能知晓,谣言舆论轻易就能杀死人。
众口铄金,即便他在朝廷一手遮天,难道还能堵住悠悠之口吗?
尤其是江南那边的文人,个个自以为自己清贵端正,拿着笔连皇帝都敢明嘲暗讽,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宦官了。
萧子宴轻轻握住朝术冰凉的双手,在对方下意识想要挣脱的时候,淡淡道:“你可知有多少人在附和这篇文章?”
朝术不听,他最终还是把手给抽了出来。
他其实不太明白四皇子喜欢贴脸摸他的行为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是想借此表达亲密之意,那大可不必。
他心烦意乱,自我厌弃,说话时也带了几分不耐:“殿下,奴才能如何呢。三人成虎,别人要说,奴才也不能堵住他们的嘴啊。”
萧子宴被他甩了脸子,极其不悦,冷哼一声:“我倒以为你还要依仗父皇呢,看来还是没什么用,这下才知道便是他也不能处理好这些事了吧。”
自打朝术被老皇帝叫去做事,成日里为此奔波劳碌,大部分时日都忽视了萧子宴后,他说话也比往日阴阳怪气不少,提两句就会牵扯上老皇帝。
朝术也不由叹气,老皇帝哪会管他的死活呢,对方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之前他处理世家大族的手段又太像是从前的废太子了,皇帝岂有不心惊肉跳之理。
哪怕朝术能解决老皇帝的心腹大患,但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奔着皇帝另外一个忧患上面一去不复还了。
幸好老皇帝已经腾不出手解决他这个带着令他害怕恐惧之人影子的小太监了。
朝术幽幽的叹气声被四皇子收入耳中,对方得意地翘起唇角。
要蒙骗这个草包轻而易举,单看朝术愿不愿意花费心思而已,他开始胡编乱造:“殿下,您可知我为皇帝做事的缘故皆是来自于您。”
萧子宴眯起眼睛看他,“哦?”
“说句大不敬的话,废太子薨了之后,陛下就将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原本陛下让奴才费心尽力处理世家大族隐户之事,就是想要借他们那些人的手处理奴才,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奴才是您的人。”
“这主意还是杜如兰出的,他是废太子的人,奴才背叛了废太子,他就恨不得啖食奴才的血肉。奴才被世家大族勾结的匪徒绑住后,一箭刺入心口,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他双眸含泪,说得真情实感,最后还添上一句“奴才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殿下了,若是殿下也不愿意施以援手,这世间便了无生趣,惶惶不可待。”
萧子宴果然被他哄得找不着北,脸上的笑意多了些,连心情都愉悦不少:“你心里清楚就行。”
“既然源头是此信传来,那就杀了这人便是,人杀得多了,就会有人乖乖闭嘴。我不信这世上没几个人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正所谓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倒要看看,这些书生的骨头有多硬。”
朝术神色淡淡:“但凭殿下做主。”
萧子宴果然清楚皇帝警惕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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