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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声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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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有什么比在生日的当天直面男友与前任的甜蜜过往更糟心的事吧。

如果有,那应该是还发现了他与自己相处时给予的所谓甜蜜种种,原来不过是复刻他与前任曾经的浪漫时光。

但岑声声好像也没有那么伤心。

就像是早有铺垫,不知道是哪个瞬间开始,她好像对靳逸琛越来越没有期待了。

上一回,在和风斋外意外得知靳逸琛与秦柚姗是前任男女朋友的关系时,岑声声还是满心满腹委屈着的。

那晚,再三压抑之下,她还是很情绪失控的和他闹别扭。本质而言是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很相信靳逸琛对她是有心的。

当剥离一段亲密关系,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时,才会意识到只有在对方在意的前提下,自己的情绪波动才是有价值有反馈的。

这算不算是该庆幸的事?

这次,她心境早已大不相同,看完所有后也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可能是他一再的要自己乖,可能是他在秦柚回来后突然开始对自己有了越来越多的隐瞒,可能是他叫着“柚姗”却唤她“岑小姐”的那个瞬间。

总之,就在某个节点积累下,她对靳逸琛已经没有更多的期待了。

她没有必要再自取其辱问靳逸琛对自己有没有过哪怕半分真心。因为答案很明显了。

爱与敷衍泾渭分明,只是她没有感受过真正的爱,所以才错把一时的敷衍和爱心施舍当做了真爱。

默默在床上躺了半个下午。

下午五点,岑声声还是换了羽绒服准备出门赴约。

许悦迎和孙瑶担忧的视线一直追随她在寝室里波来动去,见她最终仍要出门,还是没忍住犹豫着开口,“声声,你是要去见他吗?”

岑声声甚至还能轻松扯出个笑,扬了下手里的礼物袋。

"事情总要画个句号,东西也该物归原主。我还是想体面的结束这件事,放心吧,我完全没问题。”

走到这一步,她尚且记得当初刚在一起时靳逸琛也曾情真意切的说过的话。

他是一副完全符合岑声声能够想象得到的最认真、最用情、最真心的另一半的模样,他说,“声声,我们既然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别轻易说分手,好吗?”

他说,“我经历过,所以我深知随随便便就说分手是件多么伤人的事,如果有一天,你闹脾气想要和我分手,也一定是我们面对面坐下来,冷静地谈一谈,好好地把事情聊清楚。"

当初听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以后,只有满满的感动,觉得他是多么值得奋不顾身爱一场的人。又何曾想过,不过半年,就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与靳逸琛相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复古法式西餐厅。

之前选这里是因为这里是她和靳逸琛第一次约会时吃饭的餐厅,当时外婆手术成功,一切顺利,为表感谢她提出请靳逸琛吃饭。

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的开始,岑声声请客,她定的餐厅,最后却是靳逸琛私下先买的单。双方的交集从这里猛增,暖昧也从这里开始。现在,真心也要从这里结束了。

岑声声一直有良好的守时习惯,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达地点。

因为提前预定了位置,岑声声进门时报了预订信息,侍应领她往预定的餐桌位置去。

网络上,这家法餐也广受好评,但因为价格并不平价,所以人并不多。食物的味道如何岑声声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网络上的评价推荐尚且还算不错。

除了菜品口味外,这家店更出众的当属室内装饰和周围环境。

很是可惜,上次来时,她因为第一次和一个成年陌生的男性共进晚餐而感到紧张,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是否得体的餐桌礼仪上,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周围的环境。

这会儿一个人默默坐着,倒是终于有了欣赏的机会。

她预定的这张桌子临着巨型磨砂落地玻璃窗,不需要夸张探头,只微微侧过身,就轻易将八十六层的层高外那些气势恢宏、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尽收眼里。

天气不算好的今天,越往高处云雾水汽深重,颇有种层云环绕的缥缈之意。庆幸她没有恐高问题,深冬里日落早,从这个角度往下俯瞰京北城的万家灯火,别具一番风格。

视线落在餐厅内里,厅内层高比起一般的建筑都要高,从侧面往上看,是白色石膏板渐渐收拢到一起的圆拱形屋顶。

不一般的是,在这拱形屋顶往下,像是悬空造了个空中楼阁。

这方面她是个门外汉,建筑的神奇之处她无法参透,从她的视角只能看到不知从哪里借的力,沿着

中心环绕一圈挑高做了个空中楼阁的样式,正中央是红木色的木质旋转楼梯,通向餐厅二楼楼阁。

岑声声的位置不巧在楼梯口的背面,只能看到旋转楼梯的底部雕刻的复杂图腾纹路,看不到楼梯的正面入口。

不过看周围的情况,二楼似乎也并不是对外营业的区域。

静默的坐了这么久,和靳逸琛约碰面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仍旧没见他的身影。岑声声垂眸划开手机解锁,点进通话记录,拨了他的电话。

听筒附在耳边,听着手机里熟悉的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的播放,却迟迟没有接听。

一阵忙音过后,她等了大概两三分钟,还是再拔了一遍。只是这次没响两声,先被对面挂断了。微信里,他回了条消息过来。【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晚点过去。】

今声声手指在编辑框里点了几次,想要回点什么。可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还是删掉了所有字。

陆宴周在三环新开了间酒吧,筹备了有一阵子,废了心思在各地搜刮了好些窥酒,今晚正式营业。

来捧场的人很多,但能同他坐着一个桌子的也就是那么几个。

皮质沙发的正中心,黑衣黑裤的男人散漫靠着椅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垮垮捏着透明泛光的玻璃杯壁,一双狭长的双目微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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