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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10.1克拉心形粉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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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肉眼可见的美观,只有真正喜欢苏绣的人,才懂得那一针一线的奇妙之处。

见她得痴迷,宋兰芝在一旁露出和蔼的笑:“喜欢啊?”

温瓷亲昵地挽着外婆的手,娇声道:“自打您对外宣称不再亲手绣制服饰之后,连我都好久没穿过您亲手绣的衣服了。”

宋兰芝眼角笑出褶皱:“等我们阿瓷结婚的时候,外婆还要亲自给你绣嫁衣。”

现实话题一下把温瓷拉回神,语气带着女儿家的羞意:“外婆,怎么又扯到这事了。”

宋兰芝趁机敲打:“下个月就满二十五了,你还不懂我的意思?”

“才二十五,早着呢。”温瓷插科打诨,好不容易才跳过这个话题。

祖孙俩一起吃了顿晚饭,宋兰芝要去出去散步,温瓷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今晚的院子似乎格外明亮,温瓷拿起手机,把之前拍的旗袍照片发给盛惊澜,手指还在打字,盛惊澜的电话直接弹过来,“到照片了。”

温瓷便在电话里告诉他:“给盛奶奶的旗袍已经做好了,估计这两天,外婆的助理就会联系你。”

盛惊澜反应很快:“到时候我过来取。”

“嗯……”温瓷拖着嗓音,忍着上扬的语气,“我可以跟外婆申请,亲自送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故作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温瓷举着手机在院子的碎石路上踩来踩去,语气带着三分骄傲,“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想要什么谢礼?”

她倒没想索要谢礼,正要开口时,听到电话那端的喻阳在喊盛惊澜的名字,温瓷才反应过来,“你在忙吗?”

盛惊澜对前方的喻阳打了个手势,依然保持通话,“有场拍卖会,进去凑个热闹。”

温瓷“噢”的一声:“那你先去,有空再聊。”

在会场外停留的男人不爽皱眉:“宝贝,你这么洒脱的反应会让我觉得这场拍卖会真碍事。”

不正经的话又出现了。

温瓷站在原地捂了捂脸蛋,“你少来。”

“好了,我该进去了。”盛惊澜收敛神情,不再逗她,只是故意停顿一下,衔着笑,“温小姐可千万要亲自把旗袍送过来。”

盛惊澜挂断电话,转身跟喻阳走进会场。

他们即将参加一场香港的拍卖会,盛惊澜受那位钟表收藏家的邀请过来替他们掌眼。

喻阳充当盛惊澜的助理全程陪同,经过入场的回廊进入大堂,喻阳四处张望,目光忽然定在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当然,不是温瓷。

喻阳盯着前方,只到侧面,顺手扯过盛惊澜问道:“惊澜,你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女人身着烟粉色开襟旗袍,融合现代设计的轻纱袖口灵动飘逸,花团暗纹显得显出几分古韵秀气。

同样身着旗袍,跟温瓷确实截然不同的风格和感觉。

盛惊澜随意眺了一眼,收回视线,“不觉得。”

在外面穿旗袍的人占少数,若是遇见,在人群中就会显得格外突出。恰好那女人转过身来,喻阳清那张脸,几乎脱口道:“是萧嫣然。”

萧嫣然,一个曾经喜欢盛惊澜,却跟盛憬言在一起的女人。

萧嫣然随母亲离开南城之后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犹豫曾经的印象太深刻,喻阳一眼就认出来。

萧嫣然显然也到他们,水亮的眼眸中闪过诧异。

她朝这边迈开脚步,又被旁边哪位中年女人拉回身边,跟她介绍:“嫣然,快来见过韩伯伯。”

盛惊澜径直走向会场,喻阳还在旁边发表疑惑:“她怎么也来了?”

“你问我?”盛惊澜斜睨他一眼。

喻阳“昂”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男人的语气充满陌生与无情,这就是盛惊澜。

瞧他那副不上心的表情,完全不像见到老熟人的样子,喻阳收起卦心思,寻找他们的座位。

好巧不巧,跟萧嫣然同排。

喻阳仔细观察,结合以前的消息,猜出大概:“我知道了,听说萧嫣然她妈二婚嫁的一个香港富商,估计就是那个。”

那位富商显然跟钟表收藏家韩先生认识,两人作为相邻,谈笑风生。

喻阳憋着一肚子话,扭头却见盛惊懒散地靠在座椅上,闭目小憩。

喻阳“嘶”的一声:“你跑这儿来睡觉?”

“你太吵。”盛惊澜不掩嫌弃。

喻阳试图辩解:“我是在跟你说萧嫣然的事。”

盛惊澜睨他一眼,“我起来很听卦的样子?”

喻阳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听,沉浸于自己的发言:“以前没觉得,现在一萧嫣然跟温瓷竟有几分相似?”

盛惊澜终于肯用正眼他,眸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与质疑,“喻阳,眼睛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喻阳:“……”

这人嘴巴是真的毒。

盛惊澜完全不配合,喻阳一个人吹不起劲儿,终于安静坐下来,等待拍卖会开始。

这场高端拍卖会的拍品数量不多,主持人会对每一样物件进行讲解,整个氛围犹如一场高雅的鉴赏会。上了五件拍品,盛惊澜面无波澜,直到第件古董钟表,盛惊澜帮韩先生估了价。

之后连上几件,盛惊澜也没几眼,倒是萧嫣然的继父拍了一幅古字画和明永乐时的青花盘。

喻阳翻着手中的图册:“你今天兴致不高。”

男人撑着下颌,慵懒地靠着椅背,兴致缺缺地说:“太慢了。”

没头没尾的三个字,喻阳一时没听懂其中含义。

拍卖会进入尾声,就在喻阳以为这次要空手而归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一张三百十度旋转参观的钻石图。

“接下来将要拍卖的是一枚101克拉的全美心形粉钻。”

粉钻,这下喻阳更确定,他们要空手而返,因为盛惊澜对这类没有历史感的珠宝向来没兴。

他这样想着,没注意到邻座的男人抬起眼皮,盯着那枚101克拉的粉钻。

在场有不少女士或携带女伴的人为此举牌,主持人报价的声音络绎不绝,价格从百万直奔上亿。

“一个亿。”举牌的是萧嫣然。

片刻沉默后,有人举牌:“一亿一千万。”

萧嫣然:“一亿两千万。”

两人就这样加到一亿千万,折合人民币约一亿四千万,一枚十克拉全美心形粉钻的排到上亿也差不多了。

这时场内却忽然冒出一道声音:“两个亿。”

场内一阵唏嘘,戏的喻阳浑身一个激灵,惊愕地盯着突然加价的盛惊澜。

萧嫣然也过来。

当主持人询问是否有人加价的时候,萧嫣然犹豫片刻,加到两亿一千万。

盛惊澜毫不犹豫,再次报价:“两亿五千万。”

众人哗然,这豪气的加价分明在告诉其他人,他要定了这个东西。

喻阳也懵,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喊价,还非要跟萧嫣然抢东西,“你不会是为了跟萧嫣然赌气吧?”

盛惊澜斜睨他一眼,“我闲的?”

“那你干啥非要这个钻戒,你明明知道不值。”这枚粉钻的确珍贵,但这既不是古董,也没有特别含义,两亿五千万实在算高价了。

盛惊澜悠悠地道了句:“它刚好101克拉,很值。”

喻阳:???

非要101克拉是什么原理?

萧嫣然也没想道竞拍最后会杀出一个盛惊澜,好像故意跟她作对。

在主持人即将落槌成交的前一秒,萧嫣然心一横,咬牙加到:“两亿千万。”

两亿千万!

一枚十克拉的心形粉钻居然拍出如此高价,现场流逝的每一秒都仿佛走在刀尖般煎熬。

就在大家以为这场拍卖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坐在中央的男人手指微挑,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盛惊澜再度举牌,薄唇微启:“三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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