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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
“你?想如何,和我直说吧。”
沈棠宁后退两步,看着常令瑶说道。
“我想如何?”
常令瑶冷笑道:“我与二郎才是天作之?合,是你?拆散了?我们,他对你?好,不过是看着孩子与几分?夫妻情面,所以我要你?自请和离,成?全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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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在平凉府最大?的银楼珍宝阁中挑选了?一整套的东珠赤金头面,让掌柜的用簇新的檀木匣装了?起来。
回府时申正两刻,比平日里晚了?两刻钟的功夫。
谢瞻准备给沈棠宁一个惊喜,将檀木匣交给长忠让他先保管着。
沈棠宁坐在琴案前发?着呆,有一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后,将她一把抱住。
他身上是熟悉的瑞脑香,混合着男人身上独特的清冽的气息。
谢瞻。
沈棠宁以往并不讨厌这味道,今日却觉得膈应得很,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偏过了?头去。
“怎么了??”
谢瞻看她皱起了?鼻子,一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去珍宝阁选礼物耽搁了?些时间,他急着赶回家,身上的确有点儿味儿。
谢瞻仍想着今早的滋味,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儿在眼前,哪里忍得住,凑到沈棠宁耳边低语一声。
“宁宁,我去沐浴更衣,等我。”
他用指腹轻轻蹭了?下脖颈间雪白的肌肤,别有意味地?一笑,低沉的声线顺着灼热的气息传入她的耳洞中,所过之?处酥酥麻麻。
沈棠宁身子一僵。
谢瞻大?步去了?净房。
等他三两下洗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妻子还坐在那琴案前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变,眼底的笑意就慢慢淡了?下来。
今日的沈棠宁,不太对。
他不动?声色地?扔了?擦头发?的巾子在衣槅上,走到沈棠宁面前将她往膝上一揽,拨弄着她耳边的一只?垂珠缠金的耳坠子道:“怎么了?,守着这琴坐了?半响也不弹,弹一曲给我听听?”
“你?想听什么?”
沈棠宁问他。
谢瞻说:“都成?,你?弹的我都爱听。”
沈棠宁便?坐了?起来,给他弹了?一首时下流行的曲调,诗经邶风中的《燕燕于飞》。
谢瞻越听,剑眉却拧了?起来。
这诗歌词意境都十分?凄凉,讲的是诗人送爱人出嫁,与爱人相爱却不能相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所嫁他人的故事。
谢瞻自是不知沈棠宁弹奏的是那首诗,他是武夫,心思称不上多细腻体贴,与沈棠宁朝夕相处日久,却也能体察她情绪的细微变化。
这两日,沈棠宁心情郁郁,谢瞻以为?她是来了?月事备懒,兼之?他与张元伦决战的日期将至,整日事务繁忙,不能常常陪伴在她身旁,偶尔在床事上还有些过分?的缘故。
沈棠宁弹奏完毕,谢瞻未表现出不满,只?摸着下巴道:“弹得很好,就是听着曲调悲凉了?些。古人吹箫给丧,我以前常听人说箫声幽咽,有一日乘船江上,听那远处画舫之?中果真箫声呜咽,如泣如诉。我从?前倒也被先生逼着学?过,因不感?兴趣,仅学?了?个皮毛便?将那管箫束之?高阁了?,不知夫人可会?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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