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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弑母(二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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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抬步,走出了院子。  少年看着他的背影,收回目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屋子。  隔间的奶娘还没有出来。  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背靠着椅子,努力调整着内息,丹田骤然的绞痛,却令他哇的吐出一口血。  里头的奶娘听到动静,困惑的喊了一声。  少年连忙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帕子塞进胸口处。  很快奶娘抱着孩子出来,看见少年,困惑道:“表少爷,方才您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少年摇了摇头,唇色苍白的看向她怀里的孩子,眼底闪着一抹柔软:“衣衣给我吧。”  奶娘点了点头,掖了掖孩子的被角,抱了过去。  少年从她手里抱过孩子,身子有一瞬的晃悠,差点栽倒在地,可他还是稳稳的扣住了孩子,抱在怀里,走出了房门。  推开门的一刹那,有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把他拽了进去。  少年紧紧搂着怀里的顾衣容,一双桀骜不驯的双眸,盯着夏侯轩辕:“解药给我!”  夏侯轩辕低低一笑:“我现在杀了你们轻而易举,有没有解药又有什么区别?”  少年冷漠的眉目一动不动。  方文静想要过来夺孩子,他顷刻抽出了床头的青铜剑,指向他们。  即便身中剧毒,少年想要强行逆功而行,恢复功力,和他们拼死一博,即便不能杀了他们,却也足够麻烦。  思虑一瞬,夏侯轩辕从袖口拿出了解药,却只给了他一半,道:“剩下一半,只要你听话,自然会给你。”  少年接过那一半的解药,吞了进去。  感受到腹部的痛苦减轻,能使上内力,提着的心逐渐松了一半。  一半解药,足够了。  方文静伸手来接孩子,这次少年没有拒绝,把孩子给了她,却在靠近的一瞬间,手中的匕首,瞬间刺向她的心脏处……  夏侯轩辕察觉到不对劲,一掌拍开了方文静,回首一招拍向李明启手里抱着的孩子。  少年冷漠的双眸,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夏侯轩辕心性多疑,犹豫的一瞬间,身后一把剑从天而降,刺向他的头颅。  “啪!啪!”屋顶和大门应声破开。  纳兰京和容玄从门外走了出来。  夜修从天而降,缠上了夏侯轩辕。  少年把手中的顾衣容,扔给了容玄。  容玄一跃而起,抱过了孩子。  下一刻,少年手持青铜剑,一跃而起,指向了方文静。  杀气凌空!  方文静重伤在身,怎么可能是李明启的对手,何况是他全力一击,很快肩膀中了一剑,令她吐出一口血。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怒吼道:“李明启,我是你母亲!”  母亲?母亲!  母亲……  少年冷漠的眼底闪着讥讽,十多年里,他不知道母亲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那无尽的折磨,凌辱,刑罚……  少年手中的剑一转,抽出,鲜血溅出,再狠狠刺向她的胸口。  方文静用力躲过了一剑。  下一刻,青铜剑落在她的丹田处,狠狠一戳,只要他往上再用力一分,她就能命丧当场。  关键时刻,纳兰京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  少年抬起赤红的双眸,看向纳兰京。  纳兰京把他的手从青铜剑扣出来。  少年猩红的眼底闪过不甘和痛苦。  方文静却仿若看到了生的希望,张了张满口鲜血的嘴,声音凄凉:“明清……你终于肯认我了吗?我是你们的娘啊,娘这些年也是有苦衷的……”  少年握着青铜剑的手很用力,纳兰京费了好大劲,才扣出一只大拇指。  方文静朝纳兰京伸了伸手,可青铜剑在她的丹田处,她用力一分,鲜血流得更快,她只能张着唇开口:“明清,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一定能理解娘亲的对不对?”  “也怪娘亲,一直不曾和你说过这些年的真相,其实娘亲是前朝夏侯皇室的后人,原名夏侯文姬,而你也是夏侯皇室的后人,你和明启对光复夏侯皇室都有责任。”  “明清,一旦夏侯皇室复国成功,你就是夏侯皇室的公主,不,你会是夏侯皇室的皇太女,到时候就是你弟弟的位置都不能越过了你,我和你外公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纳兰京终于扣出了少年全部的手指,然后,掌心搭上了那把青铜剑。  她握着那把青铜剑,缓缓抬头,对上方文静激动的双眸,目光清明而平静,道:“他不能杀你!”  方文静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大约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还不快把剑放下,替她治疗伤口。  纳兰京握着那把青铜剑,淡淡道:“我可以!”  话音一落,她掌心一用力,青铜剑往上狠狠一戳,鲜血如柱喷涌而出。  方文静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李明清,你这是弑母!”  纳兰京抽出手中的青铜剑,任由鲜血撒在地上,她双眸冷冷的盯着她:“我的母亲,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她不想让少年背上弑母的罪名。  他已经遍体鳞伤,有些事,需要她来替他背负。  余生的路,也由她替他走在前头。  “你!”方文静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毫无神气,身子朝一旁倒了下去。  纳兰京冷冷注视着地上的女人,那个与她这张脸极像的人,脸上毫无一丝愧疚。  “砰!”少年忽然撑不住身子,晕厥倒在地上。  纳兰京连忙扔了手中的剑,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去探他的脉搏。  少年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掌心,那双清澈带着孩子的双眼,迷蒙又清醒的盯着她,眼底的阴郁逐渐消散,他的唇角露出一丝明亮的笑容,轻轻道:“阿姐,启儿不痛了……”  痛了十四年啊,终于不痛了,因为他有阿姐。  纳兰京不是矫情的人,甚至多年的磨练,她早已心如磐石,可似乎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她骤然潸然泪下。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少年的脸颊上。  少年眨了眨眼,叹气出声:“阿姐不哭,阿姐从来不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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