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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母子(三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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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仗义的刘彦,此时装聋作哑的埋头吃饭。  一顿饭吃完,天色也黑了,容千和刘彦和容玉三个人玩叶子牌。  少年向来不合群,他抱着衣衣遛弯去了。  夜色降临时,衣衣认娘了,窝在他怀里,总是钻来钻去。  少年抱着她回去。  纳兰京刚洗漱好,见到他回来,伸手抱过他怀里咿咿呀呀的孩子,柔声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让人给你裁的衣服,明天记得换上,明晚陪衣衣一起守岁。”  少年嗯了一声,往外头走去,背影孤冷。  纳兰京收回目光,默不作声的垂下视线。  容玄从书房回来的时候,纳兰京坐在床头,衣衣已经睡着了,她垂着神色,脸色很淡。  容玄搂过她的腰,让她坐在他怀里,轻轻问出声:“想什么呢?”  纳兰京回过神,抬眸看向他,眼底还有残留的厉色,淡淡的声音:“夫君,我想杀了方文静。”  容玄并没有劝她,那是她的生母,她想杀人,他便去做。  “好。”容玄应了下来:“我会动用死士军队,清剿天山宗门余孽,逼方文静现身。”  纳兰京嗯了一声,方文静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安。  —  少年回屋后,闻到屋里淡淡的梅花香味,他的动作一顿,随即转身关上了房门。  “啪!”空气似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少年背着身影一动不动,任由疾风,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后背上。  鞭声和衣服,肉体撕裂的声音,一瞬的火光急促,屋里昏暗的灯影一刹那扑灭,却在转瞬亮了起来。  少年挺直的背脊一动不动,神态漠然,似乎早已习惯如此。  “啪!”又是一道疾响,鞭子抽在了少年的背上,鞭子勾出了一丝血肉。  少年溢出一口血,依旧一动不动。  “啪!”  “啪!”  “啪!”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少年后背的血溅在地上,甩出一道道血花。  暗中那个人似乎是累,手里的鞭子才停了下来。  少年的背脊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直到那个人在他身后停下,一脚踹上他的后腿膝处,他吃痛的跪了下去。  少年轻垂的刘海下,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大眼睛,眼底的阴郁淡漠毫无神采,浑身都散发着死亡的黑暗之气。  “孽畜,你可知错?”她说。  少年跪在地上,闭上眼睛,脸上的神色满是讥讽。  “啪!”女人一巴掌扇了过去,又急又恨。  少年霍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她:“不要碰我的脸!”  “呵呵,怎么,担心她看见?”方文静冷笑出声。  少年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她:“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  “你敢!”方文静眯起眼睛,眼底闪过狠毒的笑意,她说:“背叛师门,我现在就可以代替掌门处死你!”  少年舔着唇角鲜红的血液,神色漠然:“那便来取!”  方文静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少年轻轻歪头,眉头微动,眸光目空一切的鄙夷盯着她,挑衅道:“动手吧!”  方文静阴毒的目光:“孽畜,我早晚会杀了你!”  少年把她的手从脖子拿开,从地上起身,撇开她往里头走去。  方文静在他身后冷冷的开口:“杀了她,这是命令!”  “……”  少年没有回应,在一旁坐下,脱下了衣服,态度冷酷。  方文静:“三天之内,你不杀她,等着掌门的逐杀令吧。”  “……”  少年依旧毫无回应,他只是拿了一块布,把后背的血迹擦干净,神色淡漠。  他的手抚上脸上染血的红痕,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方文静还想说什么,察觉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冷哼一声,最后警告了一声,务必在三天内杀了李明清,旋即离开了房间。  少年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把屋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又抱着破烂染血的衣服出了屋子。  清早!  纳兰京早起练剑,少年依旧是陪练。  他脸上戴了半边脸的面具,遮住了脸上还未消肿的痕迹,手握长剑,和纳兰京打了几百个回合。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一身汗水,才停了下来。  如同往常一样,练剑结束,少年放下手中的剑,就回屋换衣服。  他刚转身,就被纳兰京喊停了下来。  少年听到那声站住,背脊一僵,连忙转身来。  纳兰京却已经看到了他后背上的血迹。  他们两个的比试,从未真正动过真格,这些血迹,当然不可能是练剑时受的伤。  纳兰京脸色铁青的上前,把他的身子扭了过来,掀起背后的衣服。  少年想躲,却又怕伤了他,只能不停的后退:“没事,是昨晚在屋顶练功摔了下来……”  纳兰京看得不真切,干脆一把撕开了衣服,露出少年精瘦,满是鞭笞痕迹的后背,血淋淋,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纳兰京瞬间红了眼眶。  她自认不是矫情的人,大约是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她见不得他受伤。  纳兰京抬着颤抖的手,拿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少年单薄清瘦的脸颊,一只五指巴掌印的血色红痕触目惊心。  纳兰京心头一瞬翻涌着滔天怒火,恨不得立即把那个女人杀了。  也仅仅是几息,她红着的眼眶淡去,闭上眼睛,淡淡道:“去我屋里。”  少年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还是转身往她的屋里走去。  纳兰京平复了心底的怒火后,才往屋里走去,让人端了一盆温水进来。  少年已经坐在椅子上,微驼着背,面容孤寂,却透着一丝乖巧的气息。  纳兰京原本还有些生气他受了伤,还硬撑着陪她练剑,此时是一点气都没有了。  “把衣服脱下来。”纳兰京拉了一张椅子,在他身后坐下。  少年伸手脱下了衣服,露出鲜血淋漓的后背。  纳兰京帮他清理好了伤口,才拿金疮药涂抹。  脸颊上的巴掌印也拿了药膏涂抹。  侍女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来,他默默穿上,正想起身离开时,听到她开口了:“这些年,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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