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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我绝不同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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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钏把声音压得很低,不停给潘冠霖和宋家惠添水,她诚恳地说:“今天这样做,我其实很抱歉。但是我听说之前你们二老也是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所以我才想痛定思痛,不出此下策。左右,我们都是为孩子好,我们既然观点一致,就应该让他们尽早修正错误。”

见宋家惠一直板着脸,薛钏对她说:“老姐姐,我听我家闺蜜跟我转述,您家二闺女一直说您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各个方面显示,小轩和潘老师确实不合适。以后在一起也不会幸福。这孩子啊,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把父母放在眼里,生恩,养恩都要报。得不到父母祝福的爱情和婚姻都不会幸福。您说对吧?”

宋家惠终于开口了:“这个孩子啊,她是真的不听话,尤其是父母的话一点都不听,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境遇,我没有别的要求,就希望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真像今天这样撞了南墙才肯回头,不把父母的话放在心里。”

薛钏赶紧附和:“您说得太对了!”

这时,尚云轩从门口一脸是汗的跑过来,宋家惠一见他就急了眼,扭头对薛钏说:“我说得当然对了,潘喜柿就是没头脑,从小缺家长教,俗称没家教。”

潘喜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尚云轩的愧疚,她根本不想理,反正也不是他的错。薛钏的一切做法儿,那都是为了儿子,她其实可以谅解,可唯独眼前的母亲,自己的亲生母亲,她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尚云轩说:“阿姨,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您别听我妈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在发生。”

宋家惠严厉地对他说:“长辈讲话,你闭嘴!”

潘冠霖皱着眉头说:“老宋.....”

宋家惠只对薛钏说:“尚云轩妈妈,可你得知道,潘喜柿她从小缺父母管教,也不是她的错。就算她为人做事不从我心里走,我天天骂她,可你这个没养过她,没真正了解她的陌生人,有什么权利在生她人面前,说她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

“老宋?”潘冠霖忽然失语。

潘喜柿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了原地。

宋家惠说:‘我自己就是老师,每次接班,我怕对班里对任何一个孩子都心怀希望。自己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爱如珍宝?当年我亲手把她送到新港,在那短暂的探亲假里,我几乎天天抱着自己对孩子啊,就是怎么也舍不得,就是想多和孩子亲近一下,想让她不要那么快忘了妈妈。

作为一个老师,我不知道这一松手,孩子就会跟我没感情,这一松手孩子就可能记不得亲妈了?可做父母的,就是想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孩子,当时我就想着把她留在大城市是最好都选择,我是在乎她吃家里的一碗饭,才选择骨肉分离的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宋家惠对着薛钏,忽然哭得泣不成声,“探亲假结束了,孩子说要回老家骑爸爸做的小木马,我狠心不告诉她,偷偷溜走去火车站,看着她小小的一团蹲在楼栋门孤零零玩土的样子,我的心在滴血啊,做妈妈的生怕再多看一眼,就走不动了,也走不了了。尚云轩的妈妈,你也一个是母亲,你能理解吗?”

薛钏忽然哽咽说:“我理解的。老姐姐,我理解的!”

“你不理解!”宋家惠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理解,你就不会在一个妈妈面前这么说人家的孩子。我回到内蒙后,多少次啊,只要听到外面有小孩子的哭声,我就觉得是我家老三在新港哭呢,她找妈妈找不到,她被人欺负没人管呢!她在哭着埋怨,妈妈不要她了。”

“老姐姐,对不起!”薛钏没想到会这样,她始料不及。

宋家惠平复了一下心情,忍住了喉中的哽咽,对薛钏缓缓道:“尚云轩的妈妈呀,你确实应该向我说对不起。当年,我听到新港的父母打电话来说孩子住院了,几千里地也没有假可请,你们知道做妈的是什么滋味吗?多少次做梦都梦见孩子没了,梦见孩子在梦里问我,妈妈你为什不要我了?我到底哪里犯错了!”

潘冠霖看着老伴儿,红了眼圈。潘喜柿听着宋家惠口中这些陌生都字句,她不知所措,眼泪却顺着面颊哗哗落下。

“现在啊,潘喜柿可能已经不是当年我自己抱到新港的那个孩子了。就像我当年曾经想过的那样,她已经不记得我了,也没有长成我曾经希望的样子,也不是当初我朝思暮想的小闺女了,她变成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无比陌生,甚至不喜欢的孩子,我们之间或许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但我要说,这不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你们不能因为这个欺负她。”

宋家惠说着说着,完全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薛钏深吸了一口气说:“老姐姐啊,我没有说潘老师不好,我只是觉得她和云轩不合适,我没有诋毁她的意思,如果我设身处地地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我是可以理解的,”

“你理解不了。”宋家惠强忍着什么,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泠,“他们确实在一起不合适,但不是你儿子优秀,是你儿子配不上潘喜柿。”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更加惊呆了。

“现在的年轻人,有谁能像潘喜柿一样,大学二年级开始勤工俭学没有再找家里要一分钱?有谁能像潘喜柿一样以一己之力,富裕了曾经养育过她的所有人。我就是觉得可惜,当年我亲自抱到新港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变得那么傻,就跟缺心眼一样,成就了别人,到头来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被那些人笑话也就罢了,还要被你这种不相干的人看低,你们凭什么?”

薛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默默低下了头,她就说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和外人一起欺负自己孩子的父母?闺蜜的传言她深信不疑,从心里也觉得这个家庭也确实很不容易。

宋家惠抹干了脸颊上的泪痕说:“潘喜柿有一万种不好,她也只是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你们算哪根儿葱?也敢当着潘喜柿父母的面儿说她不好,你是哪来的逻辑让你有这种底气?她可以不认爸妈,但她不是没爸没妈。她和姥姥家那些烂账,我算不清,也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你们这些外不落的人,想在我面前欺负她,你们算是找对人了,逼着我现在就骂你儿子。”

宋家惠又转过头对尚云轩说:“上次你在我面前是怎么吹牛的?说要保护潘喜柿,我教书育人常和男孩们说,男人说话要一言九鼎,不能光说不干。如果你娶了老婆,连自己的亲妈都能欺负她,还算得上是什么保护呢?

我告诉你,潘喜柿都爸爸这一辈子都在他老娘面前保护我。从没有让我像潘喜柿这样受过委屈。你父母还找人调查潘喜柿的家庭,你们衬什么啊,这么牛气烘烘的?潘喜柿的家庭条件一点都不差,你想娶潘喜柿,做梦吧,我绝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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