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所以,你是不服管教?(1 / 1)
[[第393章 所以,你是不服管教?
沈婳昨儿睡的晚,一早客栈楼下便是嘈杂的说话声,扰人清梦,她犯困不已的出了房门。 女娘眼儿含着水雾,捂住嘴浅浅的打了个哈气。 她倚在栏杆处,就见一楼堂间坐着的小胖子。 女娘的意识再慢慢回笼。 丰州新上任知府。膝下唯一独子,算着小她岁余。 即便不愿承认,大祁的律法便是向男子倾倒的,从不会对女娘生出半点偏颇。 如今的绣坊,沈瞿掌管是名正言顺,她若直接抢了,反倒成了不正统。 可这绣坊就不该姓沈。 汪续确然可以…… 身后传来咯吱的开门声,昨夜去隔壁歇下的崔韫缓步而出。独处时那勾人魂魄的郎君,此刻高不可攀如皎间月,面色冷峻。 “去用早膳,用了早些上路。” 沈婳再无昨日的浑身带刺,她应一声。下楼梯前脚步忽而一顿,转头去看身后的人。 “你那话说的,让我觉得。” 她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 “是吃饱了就送我上西天。” 崔韫:…… 甫一下楼。 坐了靠窗的位置。沈婳没什么胃口,尤其见成妈妈端着药过来。 崔韫正低头看着衡州的舆图。 女娘嫌烫,她捏着勺子搅动药汁,趁崔韫不注意,舀了一大勺就往窗外倒。动作快的出奇。 成妈妈在一旁欲言又止。 沈婳得逞后眼儿弯弯。 头上却是一痛,对面崔韫卷起舆图,生生敲打过来。 “绒姐儿喝药都比你老实。” 沈婳驳:“她的药定然没我的苦。” “你也莫太高看她了,她是有人看管着,知道这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若是没人看着,你且看她会如何?” 崔韫面上做恍然之状。 “所以,你是不服管教?” 手上一空,药碗被人取走,他就着勺子尝了点味。男子微微一顿,苦涩足以让人扭曲。 他却面不改色。 崔韫喝了茶,这才温声道:“倒是难为你吃着。” 沈婳若有所思。 “好人做到底,你不如都给我喝了?” “左右是补身子的药。” 蓝衣小胖子正一眼不眨的看着。 汪续坐的远,没法听清两人的说话声。 他只是从未想过昨儿个还钦佩沈婳不被三百两而折腰,却不想一夜的功夫,女娘便同那郎君一道用早膳了。 还喝一碗汤! 汪续起身,换了个位置,也总算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女娘在崔韫的注视下将药全喝了后,鼓着脸,丧气的不说话。闷闷发剥着崔韫刚递上来的糖。 等掌柜将粥和小菜送上来后。 她看了眼菜,开始使唤人。 “春卷。” 崔韫将女娘眼皮子低下的春卷给她夹到碗里。 怎么!那道菜,你夹不到是么! 矫情! 汪续觉得他看错了人。 他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啃着肉包子。 沈婳原想着,同汪续打个交道。 可一转头对上那谴责又欲言又止的目光后,女娘觉得,汪续的脑子也许有毛病。 故,再次启程后,沈婳没同他说上一句话。 这次换成即清驾马。 车厢内,崔韫继续展开舆图,细细的看。 沈婳则再一旁看书。 岁月静好,犹不为过。 可不过多时,女娘凑上来。 她环住崔韫的腰,目光灼灼求知若渴的挨近。 “夜里我也想了许久,男女之间的确是不同的。是我不懂这才错怪了你。可我实在不知,为何不同。” 她眨眨眼轻轻的问:“我能再碰碰么?” “瞧上一瞧也是成的。” 她可太好奇了。 崔韫顺势把人抱住,却不让她动弹半分。 “你还是盼我点好罢。” “夫子曾言,知识是靠自己本事取来的。” 崔韫淡淡道:“平素没见你多听夫子之言,府上学堂也许久不去了,他老人家说的话,你倒是记得牢。” 沈婳没为难他。 毕竟,她也不喜欢崔韫乱摸。 崔韫在镇定,他也是未经历情事的郎君,说到底和她相比半斤八两。 他害羞也是在所难免。 女娘有些遗憾,可她是讲道理的女娘,到底不能霸王硬上弓。 “你瞧衡州舆图作甚?” 崔韫敛眉。 “衡州暗桩送来消息,这段时间,人口失踪数起,是往常的数倍。” 他隐隐察觉不对。为此特地见了周章平。却不料在牢狱待的浑身是伤的周章平也是一头雾水。 ——此事,先前我也命人查了,便进了刑部衙门。 ——这些时日我思来想去,想来是动静大了,这事只怕会牵扯出不少事。才被同僚暗中算计,才落得个如此境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起先不少人报官,周章平有意调查,失踪案却更是变本加厉,却碰上御史台的硬茬。御史台全部联名上书,衡州那边这才将将有了收敛。” 这淌水怕是要多浑浊有多浑浊。 一方知府落如此下场。可见底下那些心怀鬼胎的官员早已拧成一股绳。 具体的,还得查。 崔韫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可他却也有了猜测。 “衡州富庶,此前出了不少矿山。” 崔韫掩下情绪:“这次一事,若是同矿山有联系,只怕那些人全部被押去做了苦力。” 沈婳正色。 “可从没听人提及衡州官员上报此事。” 话音刚落,她很快反应过来。 “那些人胆子是真不小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罪。” 崔韫淡淡:“只是猜测。” “若真有座矿山,稍稍捞些油水,便是刀子夹在脖子上只怕有人也愿犯险。” 他气定神闲的指尖点了点好几处,在一并圈起来。 “若是有,大抵会是在这一片。” 沈婳‘哦’一声。 “那会有危险吗?” 崔韫揉捏女娘的后颈,神色转为阴冷,可回复她的语气仍旧一如既往的平淡。 “不会有事。” 数日的赶路,陆路改成水路,又由水陆改成陆路。便是倚翠她们都有些受不住,何况沈婳。 她用的膳食减半,养的圆润发小脸肉眼可见尖了下去。 她的作息也跟着颠倒,白日枕在崔韫席上睡,夜里睁着圆溜溜的眼儿去船头垂钓。 连着三日,却一条鱼都没钓上。 直到她被崔韫提着回去。愣是将作息调了回来。 (到潇湘书院看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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