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秦沧阑之怒(2 / 2)
“你一定要把护国公府的兵权牢牢抓在手里。”
从前是不知武安君留了后手,眼下知道了,娴妃愈发觉得要与护国公府联手了。
“护国公府与苏家是姻亲,拉拢了护国公府,也等于是拉拢了镇北侯府,纵然卫家真有异心,他日也不足为惧!”
萧重华没有说话。
娴妃对着门外道:“冯胜。”
一个三十出头的太监躬身而入:“奴才在。”
娴妃淡淡吩咐:“把我库房里的那对赤金步摇给秦小姐送过去,就说是三殿下为她准备的礼物。”
冯胜应下:“是。”
……
从宫里出来,萧重华乘坐马车回往自己府邸。
路过一间绣楼时,他不经意地挑开帘子,意外地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她?”
“她来京城了?”
苏小小取了给家人订制的衣裳,付了银子,抱着衣裳上了苏陌的马车。
萧重华的眸光微微一凝:“镇北侯府?”
“接下来去哪里?”马车上,苏陌问苏小小。
苏小小道:“去看看你祖父,他的药量应该要调整了。”
……
书房。
秦沧阑双目如炬地看着秦彻,这个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
他瞒天过海地拿走了属于苏承的一切,心安理得地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还被受封了护国公。
“你究竟是谁?当年为何拿着华音的玉佩,上门冒充我儿子?”
“父亲,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认为我是冒充的?我怎么可能冒充呢?我就是秦彻啊!是你的亲生骨肉!”
秦沧阑自腰间解下玉佩:“这块玉佩……是你当年回京时亲手交到我手上的,你说你弄丢了另外一块,只有这一块一直待在身边,哪怕日子再艰难,也没舍得把它卖掉。”
秦彻正色道:“父亲,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沧阑怒不可遏道:“你撒谎!这块玉佩分明在三十年前就被人卖掉了!你老实交代!谁给你的!”
秦彻一脸冤枉:“父亲,你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明白!”
秦沧阑的眼底一片寒凉:“苏家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不用在强行狡辩,苏家是不会害我的,也不会冤枉了华音的骨肉!”
秦彻痛心疾首:“儿子不知道苏家打的什么主意……又或者……苏家是让什么人给蒙蔽了……”
秦沧阑冷声道:“我今日,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了。”
一席话不留任何余地,几乎是当场给秦彻判了死刑。
成大事者,永远都拥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果决。
明明前一日还是情深义重的父子,一转眼,就能将二十年的养育彻底割裂。
秦彻觉得很讽刺。
秦沧阑死死地盯着他:“你当年只有十六,不是我小瞧你,但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份能耐,单独布下这个局。你还知晓一些护国公府的事,了解彻儿的习惯与习性,你背后必定有人。那个人是谁,你最好老实交代。”
秦彻捏紧了拳头。
秦沧阑接着道:“你或许不知道,华音与我曾因一些琐事小事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华音在气头上,扬言要把孩子带走,自此和她姓,还给取了名。”
秦彻垂下眸子:“六岁前的事……我只记得一部分。”
秦沧阑完全不理会他说了什么:“我当初该问问你的,可还记得你娘给你取的名字?”
听到这里,秦彻忽然就笑了。
“父亲……就是因为一个名字……便认定我是假的?我记得那么多事,只是忘了一个根本没派上用场的名字而已!”
秦沧阑怒道:“这个名字,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秦彻讥讽道:“所以那个人是说出这个名字了?谁能保证隔墙无耳?被哪个下人传出去了也不一定!”
秦沧阑眉头一皱:“那个人?我从进屋到现在,根本没提过真正的秦彻出现了。”
秦彻狠狠一怔!
秦沧阑的眸光越发寒凉了下来:“你见过他了?你知道?你……你昨日是故意把我支开的?”
秦彻慌了:“父亲……”
秦沧阑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他:“你想做什么?”
秦彻步步后退:“父亲你听我解释,我……啊——”
秦沧阑掐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的秦沧阑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又或者确切地说,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便时时刻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现在,那根维持理智的弦绷断了。
秦彻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不敢相信相处了二十年的父亲竟然当真对他痛下狠手。
传言没错,秦沧阑果真是大周最冷血、最冷酷无情的阎罗。
“父亲……你不能杀我……”
“我……我也是你……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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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街道略有些拥堵。
马车走走停停,不时被堵在路上。
苏陌挑开车帘望了一眼,对苏小小道:“要不要去茶楼坐坐?”
“不必了。”苏小小说。
苏陌放下了帘子。
马车静静地堵在半路,四周喧嚣,马车内静得只闻呼吸。
许是为了打破这种诡异的沉寂,苏陌轻声开了口:“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姑祖母与姑祖父的感情极好。”
“怎么了?”苏小小问。
苏陌迟疑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是无意中听到的,也不确定几分真、几分假。”
苏小小道:“你说。”
“姑祖父年轻那会儿,曾经……”
言及此处,苏陌顿住。
苏小小替他把话说了:“有过别的女人?”
他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姑娘家非议这种事,着实有够汗颜的,难以启齿。
苏陌硬着头皮道:“是姑祖父的远房表妹,家道中落,前来京城投奔秦家。当时的老夫人,也就是我姑祖父的母亲好心收留了她。”
苏小小哦了一声:“然后他俩好上了?”
苏陌没承认也没否认:“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只是听说姑祖父的那位表妹突然生了病,被老夫人送往庄子里养病,再也没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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